“以现代科学、理性之逻辑重构和再现中国传统文化元素”,我们称之为“再中国”,其目的是重新展示中国当代文化艺术(包括建筑)的世界化特征,这种世界化不同于以往西方单方面的国际化、全球化,更不是被动的“东方主义”;而是一种更为积极主动的文化重构和输出……。

在中国房地产业经历了十多年泥沙俱下的发展和风格西化的浪潮之后,我们应该重新检视地产文化的精神价值取向,从建筑风格、宣传包装和案名西化的文化盲视中走出来,重新建构“走近经典”、“创新经典”的文化高度和精神厚度,将经典作为创作的尺度和追求的品格,这就是“再中国”语境下的“文化地产”。

在中国

一国之命运,系于一国之文化。
一个能够广泛地影响世界的大国,一定是一个思想和文化输出的大国,能够在全球知识体系建构的知识生产中显示自己的文化软实力。现代性的科学技术可以奉行拿来主义,而思想文化却不能随意拼凑。当下的我们应以中国经验、中国元素来建构我们中国人自己的社会生活理念和人生价值观,成就属于自己的文化形象的整体格局。国家如此,企业和个人亦如此——即站在人类文化价值观上的高度上,积聚能够推进和引导我们事业前进的文化力量。
回望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拜中国人勤奋(饥饿)之基因和市场经济所赐,中国大陆的经济基础、物质生产和生活水平均有了长足的进步。值得一提的是,在2010年二季度,以美元计,中国GDP已超越日本,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这是中国经济发展的一个里程碑,但并不能证明中国已经完成了强国富民的目标。其实,中国经济总量 “被老二”是有赖于这一轮的金融危机的催化作用,暗中提升了中国经济的相对体量,加上统计数据的偏差,形成一种不实的表象。
尽管如此,在这一轮的金融危机中还是展现了中国许多方面(如果敢决策、集中资源、强力执行等)的相对优势,展现了我们的发展潜力,中国经济逐渐成为撬动全球经济的杠杆之一。
但是,我们更应清醒地看到,中国的“人均GDP”水平与发达国家还有相当大的差距,中国的经济发展方向和经济发展模式也备受诟病和质疑。一些经济发达国家,比如美国,会在各个方面、用各种不同方式把中国假想为其潜在对手,以此来激发本国百姓和精英的斗志,这是美国精英长期惯用的伎俩。而一大批发展中国家,也更加焦虑地看待中国的发展,担心中国的发展,尤其是中国的发展在资源、环境、能源等方面的影响,会以各种方式侵占他们发展的空间,他们更加担心自己的发展前景。与此同时,中国经济自身的发展,也碰到了国内各种因素的约束,包括社会的多元化、民众利益诉求的公开化,环境、资源的矛盾更加突出,以及中国经济在发展过程中暴露出的内需相对不足、城市化进程阵痛、资产价格高涨等不利影响。 过去的三十年是中国经济发展和物质生产的三十年,也是狂飙急进的三十年。由于走得太快,灵魂似乎已经跟不上我们的脚步,身心无所皈依,这也是信仰和文化迷失的三十年。
而未来的三十年应该是信仰和文化筑基的三十年。
英国撒切尔夫人的话曾深深地刺痛着我们的神经,她说:中国不会成为世界的超级大国,“因为中国没有那种用来推进自己权力,从而削弱我们西方国家的具有国际传染性的学术,今天中国出口是的电视机,而不是思想观念。”撒切尔是从西方中心主义的立场看中国的,认为:中国的知识体系不能参与世界知识体系的建构,不能成为知识生产的大国。即使中国有着巨大的经济崛起成就,充其量也只能成为一个物质生产大国,但是在精神文化生产和创新乃至输出上仍然是个无需重视的小国。这也时刻提醒我们,一个国家的影响力不在于物质财富,而在于参与国际事务的能力和文化输出的力度。这样的表述可以同样映照在企业的建设和发展中——一个有长久生命力的企业除了有完善的制度建设外,更多地是靠文化价值观来运营,并且越来越看重其社会责任和参与社会公共事务的能力。
创意经济和文化输出将成为我们继续前行的新动力。我们不仅要中国制造(Made in China),我们还要中国创造(Creative in China)。我们不仅要有加工类产品的输出,还要有创意类产品的输出;我们不仅要有物质生产,还要有知识生产。不论是Made in China 还是 Creative in China ,其关键都在于“In China”,即“在中国”—— 关注当下、关注自身,树立理性的自我意识和自信心,建立文化自觉性。

文化地产

再中国”的关键在于“走近经典”、“创新经典”。
“经典”在中国历来是一个“大词”,属于社会话语中的稀缺资源词。虽然,在中国当下的后现代语境中,“经典”这个词被庸俗化、泛滥化了;但是,无论如何,当回到“再中国”的语境下,它所具有的神圣性和标准性使其具有了一种独特的话语权、一种非经典的事物力求超越自身而向上跃升的动力,甚至连那些后现代的“反经典”游戏文化也无可逃脱地内含着经典的尺度。
在中国房地产行业经历了十多年泥沙俱下的发展和风格西化的浪潮之后,我们应该重新检视地产文化的精神价值取向,从建筑风格、宣传包装和案名西化的文化盲视中走出来,重新建构“走近经典”、“创新经典”的文化高度和精神厚度,将经典作为创作的尺度和追求的品格,这就是“再中国”语境下的“文化地产”。
在当代语境和中国文化重建的背景下,“文化地产”应在当代中国房地产行业众多话语符号的包装中,超越西化跟风的横向移植(山寨),超越五四情结(传统文化悲观论)的现代性诉求,超越技法结构层面(求奇、求异、求怪)的艺术话语,坚持以文化为心性的开发理念——即善用文化的探索来发掘土地的价值,以文化主题策划来实现土地的增值,并使同一土地空间里“人”的居住价值乃至生命价值获得更加完善的体现。
文化不再是房地产销售的道具;文化是优质地产的深层结构。
我们要在文化地产的实践中摒弃意识形态之蔽,发掘文化经典(如离骚尔雅、魏风晋韵、唐诗宋词)的当代意义,以国际化的现代生活品质来还原东方生活格调,进而创造属于这个时代的经典作品,成为“再中国”文化前沿的践行者。

再中国

如今,中国需要重新认识自己在世界文化中的位置,意识到中国不应该满足于人类物质生产加工厂的地位,也不应该基于若干个人财富积累走一条非可持续发展道路,更不是要谋取国家利益的最大化而导致“中国威胁论”。而是通过文化重建,加强民族群体和公民个体的文化修为,促使自我文化身份的确立成为每个中国人内在的自觉性追求;不是盲目被动的“西化”,而是汲取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智慧养分,扬弃西方现代文化与后现代艺术中的低俗性和虚无性,并在两者的差异性互补中提升内在的心灵境界。
中国发展的历史是坚持内圣外王的“王道”以反对“霸道”的历史,坚持这种信念和发展趋势将能对美式单边主义的全球一体化进行有效制衡和有益补充。
美式的单边主义或西方的二元对立论表现出来的是“三争”:人我之间是竞争,群体之间是斗争,国际之间是战争;而中国文化的内在精神是和谐和多元共存,表现出来的是“三和”:在家庭中是和睦,在群体社会中是和谐,在国际间是和平。而当下,中国发展的第一目标首先是世界化,即融入世界并确立中国在世界舞台上的身份和地位;第二目标是再中国化,即树立中国全新的“国际形象”,消除西方对于“非西方的中国式”崛起而产生的误读。再中国化并非复兴历史,而是在新的时代背景下寻找到中国文化的身份认同,在全球化中抵制一体化神话,彰显东方文化身份,重申中国文化立场。 当代中国的“文化重建”和“文化输出”有四个重要维度:①总结中国几千年的文明以及文化精神遗产;②更新观念,并对当代性文化、艺术的正负面效应加以批评总结;③清理当代思想、文化大师的理论与实践;④将这些思想成果整合成新的文化成果和艺术形式传播开来,从而使世界能够真正在价值平等的平台上,深度理解和重新认识中国文化与思想意蕴。
在“文化地产”的现实工作中,我们提出了“再中国”的理念,即“中国意境的现代化表述”。
现代性的缺失,一直是中国文化(思想、艺术、音乐、建筑等)之痛,在相当一段时期内,我们还要借助西方现代性之“术”,来完善中国文化重建之“道”。
以建筑和艺术为例:1978年,当中国打开了封闭了三十年的大门,忽然发现自己早已错过了发展现代主义建筑的时机,因为人家现代主义已经被宣布“死亡”了(参见美国建筑评论家詹克斯(CharlesJencks)1977年出版的《后现代主义建筑语言》),中国建筑师所面对的已是后现代了,整个中国还没有来得及“现代”,就已经 “被后现代”了!
从上世纪的九十年代到现在,从中国的农村、城镇到大城市,前现代(农耕经济)、现代(工业文明)、后现代(信息社会)并存,形成一幅魔幻的超现实图景,这种“超验性”倒是给中国当代艺术创作提供了无尽的想象空间和创作素材,也产生了一些“再中国”叙事的艺术大家,如徐冰、蔡国强等;但同时,我们也要警惕那些以“现代性”或“后现代”为幌子,在貌似以中国语境为包装,进行西方后殖民文化表述的投机作品,有的就是些一文不值的材料垃圾(不管他们的外表是如何的“当代”、如何的“精美”),特别是那些和西方消费主义相结合的作品尤其值得怀疑。
再回到建筑的话题上,虽然中国内地的建筑师错过了现代主义的洗礼,但所幸的是,在国际上还有一些微弱的薪火串联起中国建筑史从前现代到现代以及后现代的血脉。80年代一些建筑师在后现代思潮的影响下,借用“符号”、“变形”的手法,以“文脉”的理念,尝试中国建筑的现代以及后现代表达,其中,最突出的是贝聿铭先生在香山饭店的设计中对中国传统性、民族性表达的尝试,其后类似的作品还有远在日本的不为人所熟知的美秀(MIHO)美术馆以及现在广为国人所知的苏州博物馆。
但是,现代主义建筑阶段的缺失对中国建筑的影响实在是太深刻了,而且更多的还是负面的影响(而中国当代艺术就幸运的多,现代性的缺失反而成为艺术创作上的先天优势而显得无拘无束、无法无天,因为在后现代语境下,当代艺术可以“胡搞”,本能意识或曰潜意识高于理性)。而中国的建筑就惨了,建筑设计中的理性丧失了,严谨的工艺技法也无从谈起,中国的城市和郊区充斥着大量肤浅的形式主义和拼贴手法、格调低下和粗制滥造的建筑,而且这些负面影响至今还在中国的城市化进程中持续发酵。
中国一方面是信息化社会的革命,另一方面是工业革命(现代性)很多基础性的东西还没有完成。
为什么我们会看到我们的建筑很多审美趣味低下——早期有长官意识的“夺风”风格(夺回古都风貌);中期有大衙门、大广场的超级景观建筑风格;现在有开发商意识的“欧陆风情”、“北美草原”、“地中海”、“托斯卡纳”、“新中式”等风格;我们一会儿变“阿呆客”(Art Deco),一会儿变“新古典”;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这一方面说明了我们对自身文化的不自信,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现代主义现代性的缺失。在进行文化重建之前,我们需要补上现代主义复兴这一课。复兴现代主义,不是要对工业化生产的千篇一律风格的追求,而是追随现代主义严谨的态度以及对材料和技术的尊重,即精美的设计和精致的建造。
“以现代科学、理性之逻辑重构和再现中国传统文化元素”,我们称之为“再中国”,其目的是重新展示中国当代文化艺术(包括建筑)的世界化特征,这种世界化不同于以往西方单方面的国际化、全球化,更不是被动的“东方主义”;而是一种更为积极主动的文化重构和输出。我们可以列举一些代表人物,并以他们的作品来理解“再中国”的概念,例如上文提到的艺术家徐冰、蔡国强;奥斯卡奖得主叶锦添、谭盾;编舞大师林怀民(台湾云门舞集);设计家靳埭强、陈幼坚;建筑大师贝聿铭(甚至是日本建筑师隈研吾)等人的作品来体会这种“再中国”的意念。

里程碑

如果说,中国GDP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是经济发展的里程碑,那么上海世博会的召开就是中国文化发展上的里程碑。
“一切始于世博会”,这句世博名言给予我们无尽的憧憬和启迪。
事实证明,无数改变人类进程的发明,最先始于世博会;无数奠基现代文明的建筑,最先始于世博会......
上海世博会是继北京奥运会之后,又一次“中国梦”的全面展示。在上海世博这个平台上展现的是中国和世界一起前进,在中国崛起并融入世界的同时也改变着世界发展的进程。
经过了三十多年的改革开放,中国有了举世瞩目的发展,告别了20世纪痛苦的悲情。无论是综合国力的提升还是人民生活的发展,都已经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新局面。我们欣喜地看到中国人在文化上的自信和对重塑中国文化的自觉追求,也获得了一个平视世界的机会和可能。在改革开放过程中,从参与世博到举办世博所展现的正是一个国家快速前行的历史轨迹。
中国是一个有几千年文化传统的社会,在经过了一百多年艰难曲折后,在新崛起的过程中需要有一种标志性、象征性的符号,展现自己新的创造力和想象力,让别人了解自己,同时也更深沉地展现中华民族的文化追求。从奥运到世博;从鸟巢、水立方到世博会的中国馆,中国人用抢眼的视觉冲击力,来表达一个国家崛起的雄心壮志和自信心。
这次世博会的主题是“城市,让生活更美好”,结合环保、低碳的主题,融合了人和环境、人和人的和谐的观念,结合了全人类对未来的畅想和追求。这种畅想和追求如果没有高度的现代化工业水平和技术支持,不可能充分地在当代条件下展现出来;而如果没有文化的底蕴和创意的活力,工业和技术的高度也难以得到整合。上海世博会恰好就给了我们这样一个观察世界先进文明,反省自身不足的机会。中国的文化重建绝不应当是井底之蛙、夜郎自大式的重建。
“城市,让生活更美好”——而中国本身也正在经历着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城市化的进程,在这个进程中如何化解急速的物质生产所带来的种种问题;城市,如何让生活更美好?;如何进行“文化重建”和“文化输出”?;一个房地产开发商如何承担起自己应有的责任?;这些疑问,都将成为我们在未来发展中永恒的课题。

新文明

再回到经济的话题。其时,按照购买力平价的方式计算,从1700年到1820年,中国的GDP始终是世界排名第一,在世界的比例也从22.3%增长到32.9%,人口从占世界总量的22.9%增长到36.6%。但是,从清朝初期以后,我国GDP就一路下滑,相应的,对于全球的贡献也越来越小,既没有贡献主流文化也没有任何科技成果,最后成为经济萎缩体。更不幸的是,随着经济萎缩,文化也随之萎缩,伴随农耕文明的是对于先秦典籍钻牛角尖式的解读,中国内部既没有发展出资本主义和工业文明,在文化、艺术、建筑等方面也错过了现代主义(工业文明)的黄金发展期。
从辛亥革命推翻封建帝制到五四运动西风东渐,中国的思想、文化领域曾有过短暂的繁荣期,但民族经济和民族工业始终风雨飘摇。1949年新中国建立,但由于受到内外多种因素的制约,中国被孤立于世界大舞台之外,除了部分以牺牲农村为代价的城市工业和军事工业外,文化和经济发展均归于沉寂。
直到1978年,中国打开了封闭已久的大门,历经三十年的迅猛发展,以2008年的奥运会为标志,中国的经济发展成果和大国崛起的态势令全球为之瞩目,这些成绩给了我们中国人极大的信心和继续前行的勇气。
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历史只向西方民主开放。
尽管,在西方“历史的终结(福山)”和“文明的冲突(亨廷顿)”的声浪中,西方文明和东方伊斯兰文明的冲突的确发生了,并在911事件中达到了高潮。但中国既没有与伊斯兰文明结合在一起挑战西方,自己本身也避免了和西方的冲突。中国文明有了巨大的转型,而中国人也逐渐恢复了对自己文明的自信。
毋须讳言,在很长时间里,特别是在二十世纪,中国人的自信多来自反文明,就是批判和反对自己的文明,相信只有去除了原有文明,中国才会发展出新的文明来,这就是持续了一个多世纪之久的中华文明悲观论。帮助中国寻回文明自信的是中国的改革开放政策。在漫长的历史中,中国文明的每一次复兴都和开放政策紧密相关,就是说,新的文明总是在和外来文明的冲突和融合中发展出来的。
在重回全球经济第二和世界舞台中心之际,中国不仅要成为全球经济的领先者,更要融贯中西、兼收并蓄,将中西方文明相结合,向世界展示中国具有重塑全球文明,为全球文明提供新动力、新内容的能力。
抛开非此即彼的二元论(改革与保守、西方与中国、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以及市场经济与国家计划等),运用中国传统象数思维模式(中国象数思维:关注系统整体及组成部分的相互关系和能量状态,倾向于辩证、统筹分析;西方逻辑思维:关注系统结构及组成部分的逻辑关系和物质结构,倾向于分类、还原分析),通过文化重建,以“重思中国”来“重建中国”。
关于文化重建,有两个方面:一是重新说自己,重建中国人自己的思想和文化叙事;另一方面要去说别人,要面对世界,用中国思想去解释世界的各种事情。基于此,哲学家赵汀阳写出了《天下体系》,提出以中国的“天下观”来看待世界。“天下观”即中国的世界观,尽管这一点在学术上还有争议,但并不妨碍其本意的昭彰,即“中国要想成为一个真正的世界大国,不仅要在经济生产上超过别人,而且在‘知识生产’上也要超过别人”。中国不仅要成为经济大国,也要成为文化大国和思想大国,更要成为负责任的大国,因为中国的世界观是建立在“仁、义、礼、智、信”的伦理基础上的。这种具有中国智慧的思维模式也恰好表现在中国当今的对内、对外的政策表述上——构建和谐社会和和谐世界。“和谐世界”,也是胡锦涛主席在2005年9月的联合国大会上概述的。
构建和谐社会是中国稳定发展的保障,而进行文化重建则是中国和平崛起的基石。

中国正处于一种令人目眩的阶段,整个社会在迅速流动变化,这种特定阶段下的社会发展,甚至有可能形成一种新的文明。中国的问题就是世界的问题,极其前卫、极其理论,十分适合艺术的成长。所以,我要回来,回到中国为这个时代提供的大舞台上。

——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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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船借箭》这个作品,其实表现了“一种力量在发展,而另外一种力量在担心”。特别是在一种文化走向开放的时候,别的文化会像洪水一般涌进来,跟它的价值观和文化精神发生冲突,它会抵抗,会遍体鳞伤,它必须利用对方的文化和对方的优点,转化为自己的力量。像这种普遍性意义世界就可以接受了。

——蔡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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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冰的“凤凰”

2010年3月27日下午,在今日美术馆的一个特殊活动引来很多媒体和观者的注意,大小分别为28和27米长,8米宽,重12吨的两只巨大怪鸟与北京CBD金融区背景前的财富象征——央视新大楼、国贸三期主楼等建筑物构成既反差又统一、既反讽又和谐的视觉效果。随着夜晚来临,凤凰将变成两个空中的发光体,有如银河星系中的奇异星座。与白天现实材料构成的凤凰形成梦幻与现实的对比

徐冰在讲述作品的创作理念时表示:凤凰的象征性不仅为中国所有,世界上许多古老文化都有对“凤凰”意向的想象。凤凰经历烈火煎熬和痛苦的考验,在重生中达到升华,美丽异常。城市的起源总是与这些古老文化相关。《凤凰》寓意着人类城市化过程的历练与升华。来自世界各地的每一个面对它的人都会从它们身上看到生命的能量。
《凤凰》是被认为“最具突破力”的艺术家徐冰回到中国后,从中国现实中获取灵感和视角的最新力作。是他耗费两年心血、历经各种变化,倾心投入的杰作。该作品的制作材料取自北京建筑场馆(工地)建设过程中的建筑废料,包括了建材、建筑工程设备、劳动工具、民工生活用品等众多现场材料。
这件装置的艺术语言不同于一般概念上的西方现代艺术作品,而是显示出中国方式艺术创造的魅力,如同中国这样一个发展中国家,人们集体情感和愿望的写照。选择具有中国方式的现代性作品,引导观众对中国当代文化与世界文化格局的关系产生新的理解,看到中国文化在未来人类新文明建设中必将作出贡献的潜在寓意。
《凤凰》的诞生过程具有与作品本身相应的传奇性:《凤凰》最早是某开发商为北京CBD财富中心项目而力邀徐冰创作的原本要放于财富中心大堂的大型装置作品,原定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前展开创作计划,但在其后两年来社会、经济等其它社会变故影响下,曾几度暂停。后来台湾收藏家林百里先生慧眼识珠,鼎力相助,使得《凤凰》制作涅磐重生,现已进驻上海世博会。《凤凰》制作的过程伴随着中国这两年的经历和事件,使得作品的现实性和中国的发展经历产生了直接和隐喻的双重关系。
此艺术项目分为室外现场吊装与室内文献展(以配图报告文学的方式呈现《凤凰》两年制作过程背后的故事)。除此之外还有“《凤凰》学术对话会”(由文化、艺术、建筑界、地产界极具思想力的人士参加)三个部份组成。

蔡国强的“草船借箭”

一艘插满3000多支箭的船,悬空而停,船头上的中国国旗迎风飘扬,这是蔡国强的装置作品《草船借箭》,很容易令人联想到中国在世界舞台的现状,也是蔡国强备受争议的作品之一。
为了更好地理解作品,我们需要先来了解一下《草船借箭》的创作背景:
1、《草船借箭》是著名艺术评论家和策展人高名潞主持的“Inside Out:New Chinese Art”中国前卫艺术系列展览(东方与西方、传统与现代等二元对立问题)一;
2、蔡国强出生于20世纪50年代的中国东南部渔港城市泉州,后留学并成名于日本,1995年移居美国至今;
3、中国改革开放以后综合国力迅速提升;
4、20世纪90年代的美国媒体大肆宣传“中国威胁论”;
5、《草船借箭》首次展览场所是纽约当代艺术中心;
6、蔡国强早年学习舞台美术,后成名并热衷于火药艺术;
7、作品中主体身份(相对于“箭”来说)的确立(飘扬的五星红旗)。
“草船借箭”出自三国时期的传说,根据《三国志•吴书•吴主传第二》裴松之注,建安十八年(公元213年)正月,曹操与孙权对垒濡须(今安徽巢县西巢湖入长江的一段水道)。初次交战,曹军大败,于是坚守不出。一天孙权借水面有薄雾,乘轻舟从濡须口闯入曹军前沿,观察曹军部署。孙权的轻舟行进五、六里,并且鼓乐齐鸣,但曹操生性多疑,见孙军整肃威武,恐怕有诈,不敢出战,喟然叹曰:“生子当如孙仲谋,刘景升儿子若豚犬耳!”随后,曹操下令弓弩齐发,射击吴船。不一会,孙权的轻舟因一侧中箭太多,船身倾斜,有翻沉的危险。孙权下令调转船头,使另一侧再受箭。一会,箭均船平,孙军安全返航,曹操这才明白自己上当了,这故事在《三国演义》中被安在了诸葛亮身上。这就是在中国文化中,几乎众人皆知的“草船借箭”的故事。
在这里,蔡国强用这个故事来形容在不同文化的交流之中的文化境遇。各种来自不同的异质文化的观念和方法,不同的思想,生活方式在一个新的平台上进行充分的相互的表达和展示,以激发艺术家与观众各种不同的对话方式,从而达到相互了解和沟通,进而理解各自的文化差异,对自我文化认同与历史有更深刻的体会,对于当代中国艺术家或普遍大众来说,都视文化认同为一个开放的过程,他们在接其他文化影响过程中也同时发展了自己对文化传统的认知,并且将其回归到当代生活的脉络与个人的切身经验中。所以,无论是去了解不同的文化、在一个开放的环境中去发展和接受外来的影响,还是回过头来深刻领悟自身的文化传统,都还只是一个过程,我们真正的目的和企图是将这样的文化思考和创作的实验带入当代现实生活里,使它们回归到我们的日常生活之中。因此环绕在艺术创作中的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自我认同以及美学问题事实上不是一个封闭的概念,这样的形式本身有其开放性、这些本土与国际间进行的艺术进驻计划和工作展示及艺术节庆活动,背后的故事并不只属于艺术家和观众,而是属于相信艺术,具有传递文化与解读文化能力的每个人。

诚通嘉业投资的产品的确比较多元化,原因有很多,但是长久以来我们有一点是不变的,就是对文化地产的追求,只有这一点在产品立意是绝对不会改变的,我们要把文化地产尽量做到极致,做到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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践行文化地产之路

九,造字以纪数,起于一,极于九。章,乐竟为一章,章法与成就之终。九章,古人喻国器、国宝为九章,意为极致成就。九章系,以九为极,以章为合,以帝王服制的“九章纹饰”做为线索,将文化底蕴潜藏于奢华之下,阐释了中国精神中“天人合一”的理念。

  • 九章庭院文化

  • 解密九章别墅

  • 细品九章

九章庭院文化

庭院是传统居住文化的记载,更是现代生活方式的开启,关于庭院的创作,永远离不开主人内心深处的对“生活”的理解,也离不开园林的规制,无论是文化的、艺术的或是情境的,他是主人内心生活方式的缩影,是一种回归传统的情节与追溯。 古有【造园九法】,而今无论主人向往怎样的庭院生活,总会在古人的智慧中找到答案,古人造园,无非下面几个步骤:

传统中的中国庭院从来不曾和他的居住功能分离开来。在古代,园主们常常把戏剧演出场所搬到园子里,召集全家老小欣赏戏目,共享天伦之乐。现代城市之中,传统生活已彻底改变,但园子本身依然是家庭戏剧的一部分,中国居住文化情绪的设定,并不是指被具体化了的山石流水、亭台楼榭,而是千百种知名不知名的“核心情感”的聚合物。
我们将九章的私家庭院称之为“园子”,因为他足够大,足够的私密,有太多可以发挥的空间,我们希望在这里能营造出一种特别的舞台,让中国人的院落情节得以回归,让符合中国人生活方式的庭院生活得到复兴。
九章别墅完美建制,秉持中国传统的居住价值观,采用前二后三的建筑格局,在设计上精心考量居者的私密专属需求,最大程度地塑造出每栋别墅独立而朗阔的宅园系统,形成每一别墅均为独门独院,自成一统的现代宅园格局。
每一个园子带给居者的都将是无穷无尽的新的讲述故事的可能。九章,代表着承载现代生活方式的传统居住理念的回归和新生。九章别墅所有的极致成就及文心雕就,只不过是给客户提供一个温暖的家,而每一个庭院的主人对庭院文化的追溯,也不过是找寻最适合自己或是家族的生活方式。

解密九章别墅

九章别墅是北京诚通嘉业集团缔造的原创中国别墅作品。国内外多家知名设计机构与著名设计师,耗时两年半,历经多次修改,通过现代建筑的表现手法平行构筑,遵循“承礼自然,谨工章法”的产品理念,阐释中国精神中“天人合一”的理念,以复兴中国之精神,呈现出83栋具有新式特色的九章别墅产品。 它非纯粹的中式别墅,而把人作为建筑的最终核心,通过生活美学、精细工艺、经典元素的结合与展现,创作出的是一座座不可思议的灵性作品,是具有时代精神的中国建筑。

项目定名为“九章”,旨在突出其精工细作的最高品质,超小体量配以独门独院的规划院落与九章别墅所独有的九章风格建筑, 为业主打造出了具有良好私密性与尊贵感的京城顶级豪宅居住区。 九章别墅位于北京市朝阳区东苇路,距离三元桥仅10公里,十五分钟快速抵达市区核心商圈。项目北临机场高速与百亩苗圃,东至东苇路,南抵蟹岛生态度假村,西拥林荫道,园区内更拥有400亩原生林。

细品九章

九章系是诚通嘉业集团[再中国]理念的再一次实践。

“以现代科学、理性之逻辑重构和再现中国传统文化元素”,我们称之为“再中国”,其目的是重新展示中国当代文化艺术(包括建筑)的世界化特征,这种世界化不同于以往西方单方面的国际化、全球化,更不是被动的“东方主义”;而是一种更为积极主动的文化重构和输出……
中西古典建筑中的那些被反复被提炼,并被推向极致的素材是九章系作品诞生的核心出发点,我们可以感受到九章别墅区别于传统的中式、或西式别墅,这里的做法是,汲取古典建筑精髓,并将经典元素以抽象化处理,再以九章别墅特有的逻辑重建,创作出富含传统之美、又符合现代人审美的精美建筑文化,这既是[再中国]理念的核心思想,也是九章系最主要的特征所在。
东晋顾恺之在《论画》里提出“传神”,成为后世评价中国艺术的至高标准,原因或在于对形式创作提出了一个单纯凭技术不能抵达之境蜕去繁琐的纹样与细节的九章系是对居住的终极形态——“回归”的深刻理解,以中国最高等级的建筑形制“重檐”为创作灵感,建筑中将为现实与幻想交织提供充分的想象空间,人们在艺术中所能感知到的“传神”,将在九章系中得以体验。
将经典元素通过现代手法激活再造,构建出符合当代审美意味的布局佳构。景观层次丰富多变,既有林环水抱的自然空间,又有人工雕琢的现代景致,营造出让人品味良久的视觉层次,让回归自然的意境在生活中悠然展开。